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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蜥蜴  

李潼的兒童小說,收錄24篇故事,篇篇簡短卻精彩。


1.天公生日那天:
天公生日那天,我和阿公一起去進香,沒想到弟弟也要跟去。回程的時候,弟弟竟然不見了,我才發現,原來平常像跟屁蟲一樣討厭的弟弟,在我心中有多重要。


2.頭頂上的蝴蝶:
放學的時候,阿龍發現涼亭裡有個人,頭上有兩隻蝴蝶飛來飛去,便告訴同學,這話從路隊頭傳到路隊尾,變成廟裡那尊王爺跑出來納涼了。大家決定去看個究竟,涼亭裡的那個人被大家看得不自在,走了出來,兩隻蝴蝶也跟著飛出,阿龍他們一群人一哄而散,只剩下一旁頭髮油香的推銷員,不知發生了什麼事?


3.回航:
阿龍因為偷偷竄改成績,被媽媽發現,因為怕挨罵,跑到碼頭上,發現一艘大船,好奇的上船去到處晃蕩,剛好守船的人又喝得醉醺醺,沒發現阿龍跑到船上去。等阿龍一覺醒來,大船已經駛離蘇澳港。這艘大船屬於菲律賓籍,正要回航,發現阿龍,以為他是偷渡客,還好船上有個實習生,會說簡單的國語,在瞭解阿龍的狀況之後,幫助他踏上回家之路。


4.古董棉襖:
新來的歷史代課老師,穿著一身古董棉襖,讓教室裡瀰漫著一股死氣沈沈的氣氛。代課老師直接了當的問大家:「說說你們為什麼不喜歡我。」洪亮一聽便開口問:「老師,為什麼要穿這麼舊的棉襖?看了好難過。」代課老師娓娓道來這件舊棉襖的由來,那是代課老師第一年出外求學,媽媽為她一針一線縫製的棉襖,伴著她度過漫漫寒冬。下課的時候,同學圍著代課老師問東問西,大家好像開始喜歡上代課老師了。


5.破案:
上完體育課回來,阿龍發現他的手錶不見了。他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,阿龍覺得做虧心事的人,表情一定不自然,疑心生暗鬼,阿龍覺得有四個人最可疑。老師接到通報趕來,要阿龍冷靜一下,想一想最後一次看手錶是什麼時候?阿龍想起,是打躲避球的時候,接著阿龍想起,手錶掛在樹枝上。阿龍衝到大榕樹下,取回手錶,回到教室對同學深深一鞠躬表示歉意。


6.美麗的畫:
阿龍到公園寫生,有一對父子,不管阿龍畫哪裡,這對父子一直在他的視線範圍內。那位父親不停的跟約莫七八的孩子說話,但孩子卻不說不笑,沒有任何回應。後來這對父子終於走到阿龍身邊,父親牽著孩子的手,對著孩子說話,但孩子仍一句話都不說。阿龍不禁生氣,對著孩子說:「看著你爸說話呀!真不懂禮貌!」結果孩子竟然收回渙散的視線,對著阿龍的畫紙說:「花。」爸爸摟著緊緊孩子說:「他第一次說話,說話了。」阿龍想,下一次他要畫一幅「第一次說話的男孩」。


7.瓶中信:
天氣真糟,小彬硬要阿龍陪著他到海灘上撿貝殼,小彬撿到一只玻璃瓶,裡頭還有一團紙。紙上寫著:「漁滿載號在東經一三五度三十分,北緯二十一度二時一分礁岩擱淺,船艙進水、輪機已壞、音訊中斷,求救!求救!」小彬與阿龍將紙條交給海防部隊,救了漁滿載號一船人,而且船長還是小彬的表叔呢!


8.長虹瀑布:
長虹瀑布下,是座天然游泳池,常常有人到這裡來戲水。阿龍、小彬和他表哥,一起去長虹瀑布下烤肉。不久聽到有人大喊:「有人溺水了。」阿龍和小彬聽到就要跳下去救人,卻被表哥阻止。表哥說,會游泳的人不一定會水上救生,要他們把衣服和皮帶都解下來,結成一條長長的繩索,表哥將繩索繫在自己腰上,要阿龍和小彬將繩索抓住,由表哥下水去救人,順利完成任務。


這八篇故事,都很有意思,像第一篇故事,愛哭愛跟路的弟弟,像橡皮糖一樣討厭黏人,但一但弟弟不見,做哥哥的比誰都緊張。小時候,我和哥哥也覺得妹妹很討厭,走到哪跟到哪,甩都甩不掉。但長大後,我們三兄妹感情非常好。小肥有回很哀怨的問,為什麼媽咪不給他生個弟弟或妹妹?媽咪說,因為你太難照顧,所以媽咪不敢再生寶寶了。


9.魔畫:

阿龍很喜歡畫畫,讀美術系的小舅舅送他一套畫具,還跟爸爸「談判」,應該讓阿龍擁有一間獨立的畫室。靠窗擺好畫架,阿龍畫了藍色大海、青色天空、白色帆船,阿龍進入了畫裡的世界。阿龍告訴小舅舅,他剛才在太平洋上開船。小舅含笑看著他,對他說:「這是一張魔畫!」


10.大蜥蜴:

南方澳的清晨,阿龍和小舅舅早早來到這裡作畫。阿龍有心事,畫了兩筆就停了下來。阿龍告訴小舅舅,班上轉來一個新同學,常和別人起衝突,他是風紀股長,不知該如何幫助他?這時港邊一陣騷動,阿龍和小舅靠過去,原來是一隻來自印尼的大蜥蜴。將大蜥蜴買來的船員找來鐵條敲打鐵籠,還說如果大蜥蜴不聽話,就用棒子敲他。圍觀的人起鬨將大蜥蜴放出來,船員用鐵條壓住大蜥蜴,在他的背上留下一條凹溝,堅厚的皮都磨破了。大蜥蜴趁機逃走了,阿龍希望大蜥蜴不要被抓回來。後來阿龍和小舅舅在港邊吃午餐,沒想到大蜥蜴來了,跟他們一起享用午餐。小舅舅說大蜥蜴不是天生殘暴,人對他好,他都知道。聽了這段話,阿龍知道怎麼幫助班上的新同學了。


11.孔雀和麻雀:
阿龍到台中小舅舅家作客,和隔壁的小朋友榮華成了好朋友。榮華的家好漂亮,像皇宮一樣。這天,小舅帶阿龍去日月潭遊玩,阿龍跟小舅說,榮華家什麼都有,和他比起來,自己好土喔!他們剛好來到孔雀園參觀,小舅告訴阿龍,園裡的孔雀張著美麗的羽毛,踱著優雅的步子,吃著管理員準備的食物。圍牆上的麻雀,雖然沒有漂亮的羽毛,沒人餵好吃的食物給他們吃,但他們多自由啊!圍牆上的麻雀,雖然沒有漂亮的羽毛,沒人餵好吃的食物給他們吃,但他們多自由啊!不知孔雀羨慕麻雀,還是麻雀羨慕孔雀?


12.提防上的古吹手:
阿龍想要學口琴,卻不好意思請小彬教他,只因為小彬年紀比他小。阿龍在堤防上看見兩個人在吹古吹(嗩吶),學的人年紀已50歲,教的人年紀才20歲。這位中年人說,老師是不分年紀的。阿龍決定明天就請小彬來教他吹口琴。


13.化妝晚會:
每年暑假,阿龍住的鹿埔社區那些讀大學的大哥大姊都會回來組成社區服務隊,為社區裡的小朋友舉辦一系列的活動,其中最受歡迎的是同樂晚會。每個小朋友都很期待這場熱鬧的晚會,但簡文楨卻從來沒參加過。簡文楨有兔唇,笑起來會露出粉紅色的牙齦,最近才開刀修補好,但說話還是不清楚。有些同學會笑他,所以他常常躲得遠遠的,不和大家接近。阿龍想邀簡文楨參加這次的同樂晚會,又怕他會拒絕,所以去找領隊陳大哥商量。沒想到陳大哥也注意到簡文楨,已經找他來談過話了。為了讓簡文楨安心的參加同樂晚會,阿龍提議用化妝舞會的方式來舉行,造型越怪越好。阿龍和小彬主動和簡文楨一組,表演「黑白紅三劍客」,簡文楨的印地安紅番造型和演出,獲得了許多掌聲與獎項。簡文楨找回了屬於自己的信心與方向。


14.睏牛山:
聽說睏牛山上有一片地毯似的草原,在牛背上玩「你滾蛋」的遊戲,可以像個皮球一樣從牛背上滾下。阿龍請小復當嚮導,帶領十二位同學前往睏牛山。海拔不到800公尺的睏牛山,比想像中的遠,大家都走得氣喘吁吁,正想放棄的當頭,路的另一頭走來一個盲眼阿公。阿龍問這位盲眼阿公,睏牛山還有多遠?盲眼阿公邊走邊說:「幾步路就到了。」


15.一籮葡萄:
洪亮接到一位搬家到員林兩年的同學寄來的一籮葡萄,煩惱了三天,不知該如何去車站領回這一大籮的葡萄。熱心的同學提議,僱輛計程車載回來不就行了。那要花多少錢哪?洪亮還打算乾脆不要去領了,又怕辜負了同學的好意。到了第四天,阿龍看洪亮還是愁眉苦臉,提議大家一起去火車站,將葡萄領出來,當場吃掉,如果葡萄真的太多,就請車站的旅客一起分享,總比讓葡萄壞掉來得好。放學後,大家陪著洪亮一起去車站領葡萄,只見托運部的先生,用兩根手指頭突出一簍葡萄,最多不過四串吧!這一群同學開始狂笑,但不是笑員林的同學小氣,而是笑自己這幾天白煩惱了。


16.狐狸洞:
傳說小員山的後山腰,有個山洞,山洞裡住著一隻大狐狸,大狐狸會去附近的果園找金棗和椪柑吃。阿龍和小舅舅決定去一探究竟,他們爬到山頂時,沒發現大狐狸,卻看到兩頭果子狸帶著四隻小狸,小狸蹦蹦跳跳的,非常可愛。小舅舅拿出一顆蘋果,放在山坡上,一隻小狸探頭探腦,在大狸的注視下,過來搶走了蘋果,其他的三隻小狸衝過來搶成一團,大狸小狸一溜煙就不見了。阿龍說,人們把他們說得太壞了。小舅舅說,如果人們不傷害他們,他們是很溫馴的。


這八篇故事都蠻有意思的,尤其是第15篇,人常常在還沒瞭解事情的全貌前便自尋煩惱,弄得自己七暈八素。瞭解之後,真的該煩惱再煩惱,可以少掉許多煩惱。


第13篇的化妝晚會,也很有意思。唇顎裂的小朋友在早期常被人取笑,說他們是兔寶寶。我記得讀小學時,學校裡也有唇顎裂的同學,但那位同學很小的時候就開過刀了,看得出疤痕,說話鼻音也重,但至少外觀上不會讓小孩覺得害怕。現在唇顎裂的小朋友應該比較幸福,大家有較好的醫療觀念,知道唇顎裂是可以透過手術修補的,像羅慧夫基金會就專門幫助唇顎裂的小朋友找回新生命。


17.外公家的牛:
外公家養了一頭名叫「呼」的牛,和我同年齡,都是十二歲,不過牛到十二歲已經很老了,像七十歲的外公一樣,動作慢吞吞。外公腦溢血之後,不認得人的時候多,呼年紀也大了,舅舅買了耕耘機和鐵牛車,讓呼不用再到田裡去工作。有一次,舅舅的鐵牛車卡在水溝裡,舅舅急著找人幫忙。外公卻要我將呼的牛套和繩子帶來。外公牽著呼的鼻環,我幫呼加油,呼用盡全身力氣,將鐵牛車拉上了斜坡,舅舅和趕來幫忙的村民,看到這一幕,都呆住了。但就在那一夜,呼走了。外公堅持將呼埋在魚池邊,為他做了大墳,還用圍籬圍起來,不讓別人踩踏。


18.少年傀儡師:
漢堂十六歲,剛從學校畢業,還不知要做什麼才好。第一次參加「蘭陽軒」傀儡戲的演出,卻也是蘭陽軒最後一場的告別演出。時代變了,已經沒有人要看傀儡戲了,父親是蘭陽軒第四代傳人,這個決定,對父親來說,也是不得已的。一年接不到幾場演出,怎麼撐一個家?就在最後一場演出的時候,戲棚下有三位大學生,對著父親呼喊說,聽說蘭陽軒要解散了,他們有許多同學正想跟父親學藝呢!懸絲傀儡是臺灣傳統技藝,如果解散,這技藝就斷了。父親只是謝謝大家的關心,其他的什麼也沒多說。漢堂告訴父親,就讓他當蘭陽軒第五代接班人吧!他要成為少年傀儡師,讓這傳統技藝流傳下去。


19.防風林的祕密:
最近有人常看見那個智能不足的阿呆往防風林走去,大家都覺得奇怪,防風林裡陰陰暗暗多恐怖啊!誰會沒事往裡鑽?一群人好奇的跟蹤阿呆,發現阿呆在防風林裡蓋了一間小木屋,還有那隻被大家丟石頭欺負的賴皮狗小黃。阿呆看到一群人發現了他,要大家別打小黃,小黃是很乖的。大家明白了,決定要把小木屋抬出防風林外,讓阿呆不用每天穿越防風林,而且大家也說著要為小黃準備食物。聽到大家稱讚這間小木屋蓋得真漂亮,阿呆笑了。


20.破紀錄:
阿龍自覺沒什麼運動細胞,學校體育課上跳高,同學輕輕鬆鬆就跳過一公尺二十,但阿龍每次跑到竹竿前便會緊急煞車。放學回家,小彬陪阿龍慢慢走,阿龍越想越懊惱,邊走邊踢小石頭,結果小石頭打中一隻黑狗。黑狗齜牙咧嘴向他們追來,阿龍和小彬跑進一條死巷子裡。千鈞一髮之際,阿龍和小彬翻越了圍牆,黑狗在圍牆另一邊狂叫。小彬量了量圍牆的高度,哇!一公尺五十,他們倆都打破校運跳高記錄啦!


21.蕃薯勳章:
阿龍和小彬在電火溪提防下的蕃薯田偷了四條蕃薯,在一旁起火將細沙烤熱,將蕃薯埋進去,準備享受熱騰騰的烤蕃薯,卻被老農夫發現,兩人拔腿在田裡狂奔,卻跑不過飛毛腿老農夫。正當兩人嚇得皮皮挫時,老農夫說只要他倆明天來將蕃薯溝堆好,並且要拔光土壟上的雜草,就原諒他們。第二天清早,阿龍和小彬帶著鋤頭,乖乖的到蕃薯田裡工作,老農夫將這一切看在眼裡,等到太陽高掛的時候,老農夫送給他們用蕃薯片刻成的圓形勳章,一人還有一包剛烤好的蕃薯。阿龍和小彬覺得真難為情,做錯事情還有禮物可領。他們邊跑邊跟老農夫道謝,根本不敢看勳章上刻著什麼字,


22.龍眼成熟時:
清明節那天,阿龍和爸爸回北坑老家掃墓。北坑原本是個盛產龍眼的地方,但因地處偏僻,人口外流,進口水果又多,吃龍眼的人變少了,採收龍眼的工錢變貴了,在北坑擁有一大片龍眼林的陳爺爺,既心疼又無奈。阿龍問爸爸可不可以請全班同學到這裡來玩?爸爸原本還擔心,會有人願意來嗎?,會有人願意來嗎?沒想到阿龍的號召力一流,將北坑老家的吊橋、溪水、滿山的龍眼樹和龍園古屋的美景,告訴的同學,同學個個自告奮勇參與,幫忙宣傳、做海報,還邀請鎮上的人一起去。老師覺得這次的活動非常有意義,也參加了這次的郊遊。北坑好久沒有出現這麼熱鬧的場面了,這光景在今年是否又要出現了呢?


23.金棗林:
金棗伯今年收成的第一串金棗,是送給阿龍和小彬的。
阿龍和小彬在國二升國三的暑假,發現這片金棗林的。在一次郊遊途中,遇到午後雷陣雨,他們躲進一間小木寮裡,大雨還是不停下,滾滾黃泥從一旁流過去。不久,跑來一個拿扁擔的老人,老人以為阿龍和小彬是要來偷摘果子的。老人告訴阿龍和小彬,他會這麼緊張,是因為環保局的人要來砍他的金棗林。阿龍和小彬很好奇,為什麼環保局的人要砍掉這麼一大片的金棗林,決定留下來看個究竟,幫幫這位金棗伯。等環保局的人來到,阿龍才瞭解,原來是因為金棗伯不做好水土保持,危害其他人的生命財產安全,屢勸不聽之下,只好動用公權力砍伐金棗林。阿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在阿龍的柔性勸導之下,金棗伯總算同意進行水土保持工程。原本的那個小工寮,改建成儲藏室,尖尖的白屋頂,像個山中小別墅。阿龍問金棗伯,可不可以帶同學來這裡露營?金棗伯說要給阿龍一把小木屋的鑰匙,想來就來。因為要不是阿龍,這片金棗林,可能已經被砍光了。


24.勇士吊橋:
老鄰居陳老伯是個警察,退休之後在山裡種果樹,邀請我們到山中農場度假。阿龍提議,既然露營就要健行才有意思,但背著營帳和食物,還真是累人。一路上大家邊走邊玩,到谷關的時候,大家提議去游泳,阿龍卻說危險,我們發現大蜂巢,心想有新鮮蜂蜜可享用,阿龍又來掃興,真是個老愛脫隊的膽小鬼。陳老伯沒告訴我們,到他的農場,必須走過一座吊橋。這座吊橋的橋面只有兩條鋼索,繫著的木板,頂多一個腳掌寬,木板與木板之間,相隔一步遠。深谷下的風吹得吊橋搖搖晃晃。陳老伯在對面懸崖的吊橋頭呼喊我們,但根本沒人敢過去。這時脫隊大王阿龍到了,他說這吊橋很堅固,領頭走到了對岸。阿龍招呼大家過去,但還是沒人敢走。沒想到阿龍竟然走回橋中間等大家。有了阿龍,吊橋似乎不再那麼長。等一行人都走到對岸,陳老伯笑說,這是勇士吊橋,真要有幾分膽氣才走得過來。大家喝著陳老伯準備的薑汁時,我才明白,誰是真正的勇士。


說到吊橋,有回到扇平去,詳細地點有點忘了,那裡有座超級高的吊橋,大肥不敢上去,我便與哥哥爬上碎石坡,走過吊橋那頭,又走回來。不過小肥不怕高,超級愛走吊橋的,也很愛做纜車,每回都要我這做娘的陪著一起刺激。

 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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