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琦君的作品,最近很喜歡再度翻閱琦君早期的散文,雖然以前幾乎都看過了,但黃毛小ㄚ頭時期和現在為人母親之後看,同樣的文字,卻有不同的感受。


琦君的文章,總能讓人感受到溫暖。


說說「寶松師傅」這篇短文吧!


琦君因為替先生理髮,想起小時候教他理髮的寶松師傅。這個寶松師傅是她哥哥的同學,因為必須分擔家計,只唸到小學。


寶松師傅沒有娘,父親又有氣喘病,除了做家事、照顧父親,星期天還挑著擔子去給村裡的人剃頭。琦君和哥哥常常到寶松師傅的店裡去,看了幾招,回家便幫心愛的黃狗剪毛,卻剪得亂七八糟。


寶松師傅知道了,就讓琦君在他頭上練習,他教得很認真,琦君也學得很認真。


有一回,寶松師傅說,如果能替潘宅大老爺理個髮,該有多體面?哥哥馬上去求爸爸讓寶松師傅理髮,沒想到爸爸竟然答應了。


寶松師傅戰戰兢兢的到潘宅去,因為過於緊張,幾乎是抖著手替潘將軍理髮,將琦君父親的頭髮剪得高低長短不齊。琦君和哥哥非常懊惱,媽媽卻在一旁直誇他。


過了半個月,父親竟然叫琦君兄妹陪他去寶松師傅店裡理髮,寶松師傅好高興,這回可抖擻起精神,為父親理了個將軍頭。寶松師傅說,他爸爸告訴他,只要有手藝,皇帝的爸爸來,也要定下心給他理。做事要心裡高高興興,就會順利。


琦君認為寶松師傅是個好人,在寶松師傅身上學到的,不只是剃頭的手藝而已。


現在的人理髮,大部分都上美容院或家庭理髮,雖然方便,卻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。以前我也幫老公剪頭髮,但因為技術不怎麼好,為了擔心老公「丟臉」,只好教給專業人士打理。但兒子就不一樣了,小孩嘛!剪壞了還是很可愛啊!


不過有一次很糗的經驗。那時兒子才三歲,我用推推剪給他理髮,他因為害怕所以閃躲,我也因為害怕出手不俐落,就這麼一來一往,兒子的頭頂竟然出現一塊青色的西瓜皮,而且因為髮根給推推剪夾住,兒子痛得唉唉叫,不讓我繼續幫他剪髮。


我只好抱起兒子,隨手抓一條毛巾,蓋住他的臉,火速衝下樓,到巷口理髮店求救。一進理髮店,就看到老闆娘笑得很「賊」,我呢!只好簡單扼要說明事情發生的經過。


100元,換一個小光頭回家。


後來,我買了電動剪髮器,以為萬無一失,不會再出現上述的糗事了。


但沒想到,有一回理髮理到一半,剪髮器竟然故障,不管怎麼「修理」都不會動,我只好又抱著兒子,抓條毛巾蓋住,再度到理髮店報到。


現在回想起來,還真是有趣哪!那時應該不要那麼急著下樓去,應該先用數位相機拍起來才對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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